浊静之海

《【玉露】裂心》三十一章

   忘川,天界-冥界流域,天兵驻扎点。

  一身风尘仆仆的飞廉一把掀开厚重的营帐,扑进营帐就直奔最深处的卧榻。

  “啊——累死算了——”

  飞廉整个人往榻上一摊,发出仿佛被夹的蜜蜂一般怪里怪气的长叹。

  “哎我去!你给我滚起来!脏死了!立马起来!”

  追着他进帐的白虎神君撕心裂肺地大叫。

  白虎神君崇襄,以洁癖闻名天界,

  如此一个体型彪悍的脏男人直接扑到她的卧榻上,

  她是万万不能接受的。

  “哇!母老虎,你都在忘川这个浑浊邋遢的不毛之地驻了快三十年了吧,

  还没改掉你这个娇贵的怪毛病?你这样治下,你那群大兵服你吗?”

  飞廉一边滚来滚去地闪避着崇襄虎虎生风的巴掌,一边捏着嗓子大叫道。

  看着卧榻上的被褥枕头全被这个浑身乌蓬蓬,

  不知是泥是灰还是干了的汗迹的男人滚得乱七八糟,

  几乎全挨了一遍,

  崇襄的内心是崩溃的——

  “我杀了你。”唰的一声,兑浑剑出鞘,直接往飞廉身上招呼过去。

  飞廉一个猛男打挺,迅速滚落地面,双手合十,

  “——将军大人,好将军,我错了,我错了,饶命饶命。”

  崇襄目光冰冷地看着他。

  飞廉缩缩脖子。

  唰——兑浑剑回鞘的声音。

  “嘿嘿,”高大的汉子自己随手摸了个凳子坐下,

  与体型不符的秀雅面容上挤出一个讨好的笑容:

  “好崇襄,借我兵。”

  “不行,我都说了,理由不充分,

  当年和冥界签了君子协约的,我们这样贸然向冥界出兵,是违反——”

  “谁让罔邑那老小子冥主都当不明白,

  都一百年了,对统一冥界这事儿还整得跟生剥刺猬似的不知道怎么下手,

  他在位百年,治理冥界简直跟个瞎子走黑路一样的乱搞,

  现在冥界分裂得简直比百年前的情况还不如,

  要是问他借兵去查事,又怕他这蔫坏老小子耍什么坏心眼,

  所以要深入探查九幽这块地,还是得调咱们自己的兵啊。”

  “所以你到底是要去九幽查什么?开口就要八百精锐天兵?”

  崇襄挑起眉尾,也随手拖了个凳子往飞廉跟前一坐,

  顺手一巴掌“啪”地扇在飞廉的胳膊上。

  “——嘶。”飞廉生受这一虎掌,揉揉发麻的胳膊,抬头打量着崇襄妍丽的面容。

  自从半月前的那个夜里接到密令,

  去探查在人间重伤了朱雀神君和上元仙子的魔龙的身份,他的日子就没好过!

  每日简直崩得仿佛一张拉满的弓弦那样紧!

  毕竟除了这道探查密令,身为禁军统帅,

  近日里诸多各界天兵驻军的事宜还需他亲自奔劳。

  短短几日里往返于天界、翼渺洲、花界的驻军点进行任务安排,

  此外还得安排部下到四海龙族那里打探情报,

  连他自己都亲自跑了一次冥界九幽探查魔龙,

  却因叠瘴重重难以突破,只达成了个浅层探查无功而返。

  这么高强度的密集任务,估计哪块铁矿成精都得抗不住哭一声“苦啊”,

  何况他只是一只可怜巴巴的人面鸟呢!

  唉,恐怕这六界间也只有他和邝露仙子,

  才能胜任在工作狂魔陛下的麾下终年无休全天候打理六界事务的重任吧。

  “盯我看这么久,看出什么花来了吗?”崇襄道。

  ——哦,这老虎妹除了满脸认真,还真没看出什么别的心思。

  飞廉摸摸下巴,想了一想,

  如今,令陛下起疑的主要是世相司和祥瑞司,

  而崇襄与自己相识多年,也算青梅竹马,知根知底,

  应该……可以信任吧。

  他从怀里掏出一方画像。

  “喏,”飞廉将画着褐衣大汉半身像的锦帛递给崇襄,

  “在查这个人,有点子棘手。”

  “这画得还挺好啊,栩栩如生的——这大哥谁啊?”

  “陛下亲笔所画,那当然是画得相当好。”飞廉掸掸画像,

  “不知道他谁啊,所以才在查啊,目前只能确认这是条虬龙。”

  “虬龙……”崇襄也摸了摸下巴。

  虬龙者,双角长髭,鳞甲粗粝,秉性暴烈,声震九天。

  族群雄多雌少,繁衍艰难,

  目前六界仅存一支血脉,居于冥界九幽。

  九幽之地,无处可去的游魂野鬼最后的归属,忘川的终点,

  阴森恐怖,驱之不散的黑暗雾瘴终年弥漫,会诱使外来者走入通向死亡的歧途。

  那鬼地方,不说以飞廉的修为,

  怕是上清天金仙只身深入,大概都不能保证全身而退。

  飞廉省去诸多细节,简单地同崇襄讲了讲此条魔龙重伤天庭命官,威胁到了天界的安稳。

  “我怕就算给了你八百精锐,你也未必能完成任务。”崇襄皱眉,问道,

  “就没有其他办法吗?朝中其他大臣怎么说?

  上元仙子一向明慧,她怎么看呢?”

  “上元仙子啊……其实,

  陛下正不想让她干涉这事呢,有点麻烦……”

  飞廉苦恼地挠挠头。

  所以这些天偶尔返回天庭远远见到上元仙子,

  为了贯彻陛下的谕令,他都是绕着仙子走的,

  免得让仙子抓住了套出什么话来,

  而后万一仙子再因此不慎涉险的话……啧!

  “啊?陛下为什么不许仙子干涉这事?

  我不在天庭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

  以他俩的关系,居然也会君臣离心?不可能吧!”

  “心思单纯啊小崇襄,”

  飞廉笑得微妙,“脑补什么呢你!这个任务危险性高,

  目前又尚未查出什么眉目,前头是猫还是老虎在等着,咱们都还不知道呢,

  上元仙子一向是个责任感过强,事必躬亲的性子,所以情况未明前陛下暂且不想让她卷进来。

  陛下和仙子怎么可能君臣离心呢,

  恰恰相反,他们俩如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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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其实是邝露第一次来花界丹碧谷。

  五色的花海在平缓的山谷中央汇聚,色彩斑斓,如梦似幻。

  宫殿群坐落在花海南面,建筑以一朵五瓣花的形态排布。

  碧蓝无瑕的天空,阳光柔和,

  映衬着青翠的山脊线,缤纷的花海,配色明艳的金顶宫殿,

  比之巍峨壮丽的天界景色,花界的景致别具一番令人心旷神怡的风格。

  因着此次是自先天帝太微时期,花界自天界分离出去之后,

  第一次邀请天军进驻花界,以保花界不再受魔界几方势力的侵扰,

  有鉴于此,这场花界驻兵仪式筹备得相当声势壮大,

  仅安排全部参与人士就席入座,便花了不少时间。

  “咦……怎么这么偏?”

  跟着引导入座的黄衣花仙来到座位之后,延寿星君挠头抱怨道。

  上生星君等几位仙官也颇为不满的皱着眉。

  “这……也不是小仙能做主的……”

  那花仙尴尬地站在这几位此次随行天帝前来参与驻兵仪式的天庭文臣面前,干巴巴地赔笑。

  若是往常在天界举行各项典礼,邝露等一干近臣的席位,不出意外都会安排在离天帝陛下较近的地方。

  但此次驻兵仪式的主场是花界,仪式的所有布置自然由花界的芳主们安排。

  花界大概自有其另一套讲究,

  今日,观礼台的中央位置,

  安排的都是天界武官们与花界众芳主的席位。

  而这观礼台的形制又搭建得相当狭长,

  这样一来,一众文官被带过来的位置,便显得十分偏远了。

  “延寿仙君,请勿在此站立太久,后面的人还在等着入座呢。”

  清雅温润的声音插入进来,终止了现场的尴尬。

  一只手拍了拍延寿星君的肩膀,

  一身青霜色官服的邝露自他身后走上前来,提起裙摆,就坐在安排好的席位上。

  众文臣既见上元仙子已为首率先入座,自也不便再说什么,纷纷就坐。

  邝露柔和地对延寿星君笑了笑,安抚道,“仙君,这里毕竟不是天界,既为宾客,便随主人的安排来吧。”

  “自然,自然。”延寿星君拱拱手,笑着回应她。

  见众人终于入座,黄衣花仙暗松一口气,对邝露感激地弯身一礼,便退离了。

  观礼台的中央,最高之处是天帝的席位,

  此时身着暗金天帝常服的润玉,正侧耳听身后的侍官说着什么。

  右侧略低的一席,坐着一身灼眼红衣的花神溯乐。

  邝露收回视线,望向台下正在准备接受检阅的天军。

  此次入驻花界的天军,有八万之众。

  较之翼渺洲、忘川边界等要地的驻军,人数上仍是少了数倍。

  然而毕竟是花界首次邀请天界驻兵境内,算是一个良好的开端。

  由于场地的限制,八万驻军自然不能全部在此接受检阅,

  此刻在观礼台下等候的,只是部分精锐部队。

  天军的花界驻地则在碧丹谷外围,早已由飞廉元帅在日前打理妥当。

  所有仪式典礼的流程,总归大同小异,

  中央观礼台那一方,陛下沉着从容而不失力度的声音开始了致辞。

  花神溯乐也随后说了些顺应场面的感激之辞。

  平日里邝露总是在陛下身侧的中央席位区,正襟危坐保持专注一两个时辰也司空见惯。

  今日大概是她心思不静,因此尚未及两刻钟,便开始干坐着发呆。

  在场众人的一阵鼓掌声将她飘走的思维暂时带了回来,

  随即,她眼角的余光便注意到远处有什么人在与自己打招呼。

  邝露转目望去。

  ——是方才在开场时站在陛下身后汇报着什么的侍官,

  眼下,他正站在不远处稍微避人眼目的角落,态度谦恭地向自己示意。

  仪式的流程方才过完开场辞环节,侍官此刻来寻她,必定是有什么要事吧?

  是陛下有什么事要吩咐吗?

  周边的一众仙官们现下都集中精神望着中央观礼台的方向,等待着即将开始的天兵检阅环节。

  邝露动作轻缓地站起身,尽量不干扰到任何人,

  顺着席位侧方的通路向侍官走过去。

  “羽生君,是有何事吗?”邝露走到侍官面前,询问道。

  “上元仙子,”羽生君向邝露略行一礼,方继续道,

  “是陛下有请,至于具体是何事,方才陛下并未细说。”

  这样吗?

  邝露回头望去,中央观礼台上,陛下正向着台下的天兵方阵,郑重地与阵列中的将领武官们下达着谕令。

  “仙子,请随小仙过去吧。”羽生君又行一礼。

  为不干扰到前场声势浩大的驻兵仪式,羽生君带着邝露,从观礼台后方绕过去。

  越走下去,路两旁的守备的花仙越是逐渐减少。

  邝露挽着披帛跟在羽生君身后,眉头微皱。

  正此时,羽生君停下脚步,弯下身恭敬对她道,

  “这次后场的路有些绕,方才小仙找过来时也走了大概一刻钟,

  仙子莫急,很快就到往中央观礼台去的台阶了,这条路尽头转弯之后仙子便可看见。”

  邝露笑了笑,并未作答,继续跟着他前行。

  数十步后,不过方拐入弯道,羽生君身形一瞬,乍然抬袖,向邝露一挥!

  然而他这一击并未得逞,

  邝露早已提起了戒备,此时不过双指曲起一弹,便将指间已准备好的水笼术发动出去!

  水柱形成的囚笼将一身米白官服的侍官囚在原地,

  淡青色的水系灵力覆于水笼其上,准备下一次攻击。

  “你是谁?羽生君人在何处?”邝露面无表情,质问道。

  方才跟着此人,半路见经过的花仙越发减少,她便已然生了疑心,

  这人片刻前多此一举的安抚之言,不过令她提前警惕到“转弯”这个节点罢了。

  羽生君成为陛下侍官已有百年,素日里谦恭守礼,讷言敏行,颇为稳重,

  而此人居然从言行举止,表情神态,到动作习惯,甚至灵力气息,

  所有的一切细节都完全与羽生君一致无二,

  若非邝露心性慎重,大概并不会如此快地发现端倪。

  “仙子在说什么呢?小仙便是羽生君啊?”

  水笼中的侍官微笑着应答,文秀的面容上还是与羽生君往常一模一样的谦恭微笑。

  “是吗?”邝露双手合十,召唤出一把通体青绿透光的长剑,握在手中。

  ——这是邝露的佩剑,凝碧。

  此时正在她右手中似乎兴奋般地微微震颤。

  邝露已有近百年未唤出凝碧剑了,毕竟作为常常驻守天庭的文臣,她日常并无任何战斗的机会。

  半月前于凡间唯一一次意外遇险,对上的那条魔龙于战力上对她有着绝对压倒性。

  当时那威猛迅疾的连续攻击,令得她连凝碧剑都毫无机会召唤,便被击中晕了过去。

  邝露将凝碧剑架在被水笼术困住,且眼见毫无挣脱之力的侍官的颈侧。

  自起疑的那刻,她便悄然得探查了对方的修为。

  这人大概只比普通仙侍的灵力要强上一点,对她还够不上威胁。

  只是他对羽生君的模仿,连细枝末节之处都未有偏差,

  令邝露现下略有些担心真正的羽生君的处境……

  这个人究竟是何身份?

  是何时以何种方式混进来的呢?

  方才开场时在陛下身后说话的那位羽生君,是真正的羽生君还是这个冒牌货呢?

  而他特意绕到右侧观礼台来引诱自己离场,又是出于何种原因?

  数个疑问在瞬间同时在脑海闪过。

  然而邝露也并没有以为凭自己就可以将这些疑点在此全都审问出来的自大。

  这样的差使,自然有其他专司此职的仙官可以胜任。

  眼下见此人已完全被她制住,无力动弹,

  邝露捏诀,准备在先不干扰到前方正在进行的驻兵仪式的情况下,

  传讯通知附近的天帝禁卫前来带走此人。

  然而,异变就在此一瞬间!

  一道浅淡绿光闪过,那团完全禁锢此人的水笼术,眨眼便完全被这绿光“吸噬”了进去!

  异变过于迅疾,邝露甚至来不及分辨这道绿光的属性到底为何种力量!

  她眼神一凛,斜剑直刺,对方合起双手再度以绿光架住凝碧剑,

  却因不及她的剑势,被划破双手——

  暗沉到近乎褐色的血液,从侍官伤口中滴出。

  邝露回身一避,躲过他一记绿光的反攻,

  却发现这攻击并不是为了击中自己!

  绿色的浅光越过她脸侧向后而去,随后,化为光罩自她身后合起。

  整个变故都发生得太快,自她抬指欲捏诀传讯只不过几息之间而已!

  邝露不再管是否会干扰到驻兵仪式,捏诀弹出更为强力的传讯术。

  然而,那术法却在瞬间被浅绿光罩所吸噬。

  乌紫色的藤蔓突然从地底生起,顺着邝露的腿向上爬,将她捆住,越是挣动,便越是脱力。

  张口欲出声,喉咙却仿佛失去了知觉,什么声音都未能发出。

  藤蔓正在迅速吸食她的灵力!

  “哎呀,不愧是文臣之首上元仙子,”

  侍官的嘴此刻咧出一个无比夸张而诡异的笑容,两边嘴角开裂,裂口近乎达到耳垂,

  “我的术法明明与真人一毫不差,没有任何破绽,谁都发现不了的。你可真是心细如发啊。”

  他笑着敲了敲身后的半透明绿罩,继续笑道,

  “放心,在这件法宝里,声音和术法都传不出去,仙子就不要再动什么心眼了。”

  邝露寒着一张脸,不作回应。

  “凑近看来,越发觉得仙子果真是个大美人儿呢!

  你发现得太早,以至于我都没能按计划把你带到传送阵法那边去,

  害得我还得在这里现场再画一个,真是麻烦呢!”

  嘴裂到耳边的侍官手上动作不停,一个繁复的阵法渐渐在二人脚下成形。

  “哈哈哈哈哈,不要这么严肃嘛仙子,我不过是个跑腿的小卒而已。

  还请仙子紧随我来,与我主上浅叙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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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受检的骑兵将领呼呵军令,调整阵型入场。

  自仪式开场便一直在众人的目光焦点中全神忙于走流程的润玉,终于得以松懈片刻。

  整个检阅环节进行中,底下还有太多人在看着他,

  他只能不动声色地向方才文臣们就坐的右侧偏台投去迅速一瞥。

  沉迷于阅兵的一众文臣之中,好似并未看到邝露的身影。

  润玉侧过脸,正欲仔细再看,

  右侧下方一位芳主见天帝侧脸转向自己的方向,急忙拱拱手赞美恭维起天军的彪悍勇猛。

  润玉笑了笑,与他客套。

  左手隐在广袖中,轻轻捏了个诀。

  腰带内侧贴身戴着的玲珑珠,便开始感应另一方的情况。

  ——玲珑珠显示对方的身心平稳,一切如常,并无任何不妥。

  虽得到如此信号,然而不知为何,润玉心下微动,仍是直觉有些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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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噫,当然平稳,因为珠子在人家小狐狸身上啊。

  设定了露儿会使剑,是之前雨宸小姐姐发过洞庭湖剧情的花絮,

  当时她拿着大龙的玄冰剑,拍的一张背影照。

  好飒爽的样子!

  而且她演过彭城王妃也有执剑镜头,那一幕真的好美好飒好动人!

  本来想从小姐姐微博搜图贴过来,发现她设置了微博能见时限,哈哈哈哈,搜不到啦。

  不过在微博直接搜“邝露 剑”也可以看到的,有同好嗑CP的时候发过帖子有记录!

  也思考过要不要在故事线中设定,露儿的佩剑是玉儿将自己第一把蓝色半透明的剑——玄冰剑,赠予了她。

  因为玉儿继承了赤霄剑,玄冰剑就退休了,其实可以赠。

  但是呢,还是没这么设定——因为我记得玄冰剑是与簌离妈妈留给玉儿的人鱼泪手串同为一体的,是母亲的遗物。

  我认为玉儿他一直觉得当时被荼姚骗上天庭是背弃了生母的行为,对簌离妈妈一直心有很深的歉疚,所以他一生中都不太可能会将鲛泪手串赠予出去。

  但我还是得说,超话的头像,两人的手,一只绑着露露当年未能赠出的红线,一只戴着鲛泪手串,真的相当相当的萌啊!(不知道有没有写了这个设定的文!)

  虽然我一度也很想按照超话头像这么写,两人交换信物,玉儿戴红线露儿戴鲛泪,但是最终思考过后我还是觉得,出于对母亲的遗憾之爱和愧疚之心,玉儿此生不会将这件遗物鲛泪手串给出。

  爱与爱是不同的,就算层次再深,也终归不可互相替代。可以并存,但不会替代。

  不知道大家怎么看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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